戒骄一拍嗜血战刃,乌木剑随着机括和齿轮运转时弹射而出,他信手一接,转身往下一劈。
咻!
不在是如轮剑气,而是一丈多长漆黑如墨的剑气,这剑气无比迅速,肉眼难辨,锋锐无比,劈金断玉轻而易举。
“又变强了!”金乌惊诧,这才多长时间不见贼胚怎么又变强了?
“老夫可是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戒骄嘴里说着混蛋话,脚尖一点纵上高空,凌空劈剑,一道道如墨剑气从乌木剑剑尖激射而出。
金乌大吼,金乌异象绕身转,一拳过去拳罡飞旋一拳就能打爆三五道如墨剑气。
戒骄剑气邪门的很,忽左忽右,有的疾驰有的如波浪有的却是旋飞有的忽然消失不见下一刻却从后背出现,最邪门的是剑气似乎也带有无视护体罡气的特性逼得金乌难以亲近半分。
“咱家不信你没有力竭的时候。”金乌咬牙,今夜可谓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你可以试试,奴家可是人称东海持久男干你妈能从正月干到春暖花开。”
“小辈出言不逊,找打!”金乌气的不行,哪有这样的打架嘴还不闲着,他是太监本就是不孝了,这会儿戒骄还骂他妈,金乌是不完整的男人但也是男人啊,这能忍?
“来啊,来打我啊,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戒骄龇牙贱笑道:“嘻嘻,打到我一下,你认我爹,诚实可靠小郎君的我说到做到。”
金乌咬牙切齿,忒他妈欺负人了,当我看不出其中语言陷阱,大骂闭嘴,拳罡如风如雨,把袭来的如墨剑气打稀巴烂,但邪门的是戒骄剑气不要钱一样,剑一挥就是一片。
“质量不够数量来凑。”
戒骄龇牙,心里算着时间,谁都没看到戒骄另外一只手攥着一张黄色的纸片随着剑气挥洒渐渐变得稀薄。
猛地戒骄眼睛一凝,随后露出兴奋的笑容,“哈哈哈,毒发了吧,是不是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撸一管啊,忘了你木有小弟弟,哈哈嘻嘻。”
春药是不是毒,至今没有结论,但它能叫人气血喷张,心神荡漾是不会改的,哪怕是金乌这种无根之人。
若是平常时候金乌还能以真气慢慢把春药药性逼出体外,但现在时不我与何况以戒骄不要脸的性子绝对会在他逼毒的时候下黑手的。
忍着吧,憋着吧,反正咱家是太监,等药效过了也就是了。
金乌也庆幸自己是个太监,不会出现中了春药不及时解,等深入骨髓变成龙淫之体啥的。
咻!
戒骄速度快的咋舌,仿佛凭空消失一般,下一刻出现在金乌身后,金乌心一揪,面具下的脸骇然变色,猛然回身,就见戒骄把乌木剑丢在地上。
轰隆!
一声巨响,丢下去的仿佛不是剑,而是一块巨石,整个地面仿佛都在戒骄这一掷之下颤了三颤,就见漆黑如墨的环形气浪四散奔涌,随之如数如墨剑气宛如雨后春笋一般“破土而出”。
“横扫六合!”
乌木剑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戒骄手里,反手握剑,剑尖朝下,一圈圈黑色涟漪震荡扩散,这黑色气波一圈接着一圈,一层叠一层,金乌觉得眼前一黑,同时一股强大的拉扯力左右撕扯推搡着他,令他的行动大大减弱。
咻咻咻!
密集的如墨剑气狂风骤雨一般挣天而上,直冲九天;金乌骇然纯阳功运转,金乌唳声尖叫,声如震雷,震耳发聩,罡气化火,如日如阳,他化成人形火炬,左右开弓,罡气凝聚在一起,轰然打出,强劲霸道的拳罡把密集的剑气打爆,向四周乱激乱射。
咻!轰隆!
剑气乱飞,劈金断玉,所过之处秋风扫落叶,被密集的剑气斩成数段削成粉末。
“威震八方!”
乌木剑在手中一转,高举过顶,微微摇晃,由慢至快,黑色气浪接二连三自乌木剑剑身扩散,激射笼罩金乌,仿佛倒扣的斗笠由小到大层层叠叠垒砌到天际,随着剑身的晃动,一正一反相向飞转,化成黑色的龙卷风,左右穿插来回切割削铜剁铁,刃如秋霜。
金乌异象绕身飞转,双翅一展,火焰横飞把如轮的黑色涟漪烧化烧干,同时金乌拳罡道道想要把围在身边垒砌的黑色涟漪打碎。
就在这时,戒骄另外一只手出现拳头大的黑色气球,乌光吞吐,黑气了然一把剑在气球中载浮载沉上下涤荡,戒骄把黑色气球高举过顶,跟乌木剑对碰。
乌木剑仿佛海绵一般把黑色气球吸收的一干二净,再看乌木剑还是一尺长只不过从剑尖蔓延出二尺长的黑气化成剑刃,乌光如水流。
三尺长的乌木剑往下一指,轰隆一声宛若龙卷风的黑色涟漪骤然一滞,紧跟着向着四面八方飞旋而出,停在半空之中覆盖五丈方圆。
黑色涟漪有大有小,大的有磨盘大小的只有盘子大,正转反转不一,就听破空声震耳,如墨的剑气铺天盖地激射,五丈方圆内顷刻之间被黑色的剑气淹没。
雷阵雨一样既来既走,不到一息,再看五丈范围往下凹了三寸,仿若蜂窝一般尽是大大小小的孔洞。
“境界还是差的太多,就算有剑胆也杀不死这没卵子的货。”戒骄大口喘息,剑胆初成,第一次如此强力使用令他有些吃不消。
戒杀深深看了一眼戒骄,放下高举的焰蓝,因为三鬼满身是血洞剑痕躺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显然是活不成了。
“你可真够狼狈的。”突兀一声,戒骄瞪大了眼睛倒吸凉气,就见一人穿着破破烂烂的银边黑袍,带着金色牛脸面具,赫然是三畜之一的黄牛。
“五十笑百步。”
银边黑袍被剑气削成了布条,晕染着血渍,裸露在外的粗糙皮肤尽是剑痕,滋滋冒血,面具也被削掉了一角露出满是褶子的额头。
“我这是被五方鬼帝所伤,谁像你被一个三花小辈伤成这样。”黄牛道。
“五方鬼帝被你们打死了!”戒骄问道。
“青羊和秃鹫去追了。”黄牛道,显然不是给戒骄而是给金乌说的。
“秃鹫是谁?”戒骄问。
黄牛哼笑两声,戒骄撇嘴嘟囔小气,黄牛不理道:“自己走还是······”
“不用你背我走就是。”戒骄摇手道:“老大人家不喜欢你,咱们还是走吧。”
“玉面飞龙这样有意思吗?”黄牛道。
“有啊。”
黄牛骂了句没脸没皮,就见戒骄双指间加了一张皱皱巴巴的黄纸,黄纸上朱红色鬼画符画着不认识的图案。
黄纸拿出的瞬间,风云突变,天黑的要塌了下来,乌云像一床巨大的灰色破棉絮,慵散的匍匐在天空。
狂风呼啸,树压垂了枝条,满树的树枝和燃烧的火焰都相互挤压着,发出窸窸碎碎的挤压声,遥远的天际传来一声低沉的闷雷,耀眼的电光把天空和大地照得通亮,落雷嘶鸣游走,火蛇遍布虚空。
“我说过我厉害起来连自己都害怕的!”
轰隆隆!
北风呼啸,雷霆万击,天地布起帷幔。在黑色的天空底版边上,划刻成锯齿形,在落雷中冲锋似的怒吼,雷与电纠缠,风与火对碰虚空似乎都扭曲了。
“跑吧老大!”戒骄高声叫喊,戒杀看着空中如黑漆刷的乌云,如海似浪的落雷,这宛若末日般的景象深深震撼到了戒杀,听到戒骄的叫喊先是一愣随后惊诧不已这般可怖的景象都杀不死对方吗?
戒杀惊疑不过还是听从戒骄的话,提着双刀弹飞而起,速度快的惊人,几个起落身影越来越小。
五息过后,五丈范围内一片狼藉,金乌和黄牛浑身破烂,发丝凌乱,嘴角溢血,血流不止,更是被漫天落雷打的皮开肉绽,外焦里嫩,受伤很重。
“追!”
被埋的王昆疯狂运转洗髓经、金刚伏魔功、降龙伏虎劲冲击被戒骄点住的一个个穴位。
点了穴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但对外界的感知还是能感知到的,外界的战况异常的激烈,与他同一脉的戒骄和戒杀的气息时强时弱,最后越来越稀薄,他心急如焚不知道是师兄逃走了还是被人擒住了,头一次心里大骂戒骄不是东西。
戒骄的点穴手法很特殊,封住了他很多穴位,甚至还在他体内留了一道真气,阻碍他的真气冲击穴位。
王昆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愣的性格在这一刻发挥了出来,死怼硬冲也不管经脉能不能承受住两股真气的对冲。
也得亏二人师承一脉,本源是一样的戒骄打入体内的真气有三分之一都被洗髓真气吞噬,吸收。
满目疮痍的战场,渐渐细弱的火势,满身是剑痕血洞的钨钢鬼颤颤巍巍坐了起来,大口喘息满脸惊骇看着身边的二鬼。
“好可怕。”钨钢鬼呢喃,若不是他十三太保横炼皮糙肉厚加上一只在划水没有出真力而且一直在战圈外围游走,要不这会儿他可能跟二鬼一样到阎王爷哪里报道了。
四鬼刚刚补齐这才没多久,一个被戒杀晒死两个被戒骄无边剑气杀死,看着二人的尸体呢喃道:“还是太年轻啊。”
钨钢鬼匀了一口气,捡起地上一对流星锤耷拉在肩膀上嘟囔着我是追还是不追呢?
哗啦一声,一只手猛地从地底伸了出来,吓了钨钢鬼一跳,然后像丧家犬一样夹着尾巴躲了起来。
刚躲好就见一个小和尚从地里钻了出来,连连拍胸口,接着大叫师兄师兄你们在哪里啊?